张徐行倒是有心去找林家某支某房的家长问问话,但有个女王一直在耳边阴阳怪气……
实在被弄烦了,“我就是不想努力了怎样?”
{那进宫去啊,宫里的那个我今年才十四岁,真正的富萝莉,去祸祸她啊,整个楚国都是你的,不比他林家女强?}
……
这个女人疯起来的时候确实挺让人害怕的,当然张徐行不会承认,他其实有点心虚,毕竟第一次重生的时候,这就是他原本打算走的路线,也不知道女王发现了没有。
他倒也不是怕女王在他去林家的时候闹情绪搞破坏,反正世上有主的无主的英灵神灵器灵那么多,性情多种多样,相信林家也是见多识广的。
就怕女王真的知道点什么林家的隐秘,毕竟是做过一国之主的人。
而且上辈子为了坑他一把狠的,还做了一个合格的昏君该做的所有事——竭尽所能搜刮攫取国内所有隐秘阴私以增强力量。
到时候当面一句话就戳爆人家的黑历史,那画面不要太美张徐行想都不敢想。
倒不是说林家会恼羞成怒,只是这么大的秘密都被你知道了,那么你除了变成自己人还想有其它的路走?不娶上一个林家女这事绝对没完!
还有就是,张徐行现在完全就是一无名小卒。
林家当然不会狗眼看人低,见面就打算塞你一个老婆的家族怎么可能狗眼看人底。
只是张徐行如果现在上门,对方不会往“有大事相商”那方面想,而是直接开始走流程——把你留下做姑爷的那个流程。
所以张徐行昨天只是去都城隍府拜了一下山头,顺便买了一刀符纸,再借用了一下毛笔和朱砂。
“不小心”听到了一些消息后,干脆再补了一个报备和申请,又买了十五张六尺三层的大宣纸。
时间还早,就去卢先生府上送了里正给他的“机缘”,并且表示自己来的路上另有机遇,前程的事就不麻烦卢先生了。
“啧啧啧,还是太年轻啊。”
张徐行本来还奇怪这卢先生是何许人也,自己居然不知道,以为是公主这一次发掘出来的大佬,才委派这么重要的工作。
都忘了楚公夫人也姓卢了。
女王斜眼之。
“外戚啊,啧啧啧,真是了不起,我记得你妈在卢家过得不怎样吧?不然也不至于被楚公在战场上捡了。楚国这才立国两年呢,就开始整这一套了,脸怎么这么大?”
{你在狗叫什么?如果消息属实的话,现在她应该已经知道了,事后自然会处理。倒是你,现在打算怎么办?}
“先,明天去见识一下天下英雄。”张徐行双手抱住后脑,轻声哼唱,“他说他会打野~真的就只会打野~”
于是现在,皇城朱雀门的李卿卿扼腕叹息,深感失策。楚国现在三天一朝会,两次朝会后休沐一天。
但朝会也就是个仪式而已,实际上没什么事,有事也是一些固定节目。
前天李卿卿就是借着袁毅心的事翘了开到一半的朝会,如果把今天的事安排到明天,李卿卿明天的朝会就能直接翘掉。
外城,在明德门进来第一家的某高档酒楼二楼的张徐行,英雄还没见着,先看着了一金毛败犬。
顾白果,顾家这一代目前唯一的千金,是楚国范围内目前已知的唯一一个金发的半人类。
张徐行第二次重生时和她也比较熟,不,是非常熟。
人傻钱多,还是富婆。搁现世,你和富二代很熟的话可是能在拳博多二十万粉丝的。
女王直接没有出现,这种货,就毫无威胁。
顾白果看着面前的乞丐,从头看到脚,打一个响指。
贴身的嬷嬷摸出一锭官银来,递向张徐行,一边说:“公子请随老身走,这家酒楼是我顾家产业,已经为公子准备好了雅间,饭菜马上就到,还请公子移步。”
……
硬了,拳头硬了,张徐行有一种把这熊孩子按膝盖上打屁股的冲动,而且打完还不负责。
然后灵光一闪,一脸古怪地看一眼顾白果。
试着推一下手边的栏杆,果然是松动的。
那么可以想象一下,等下某人从楼下走过,然后楼上栏杆断裂,掉下一金发双马尾的巨乳细腰大小姐……
“这位小姐,你有没有想过,万一,我是说万一,他不接你呢?”
金毛败犬愕然,自己天衣无缝的计划居然被一个臭要饭的发现,还看穿了?!
嬷嬷默不作声地收好了银子,然后吩咐下去,饭菜和雅间都不用了。
然后顾白果经典地一偏头,说的话也对得起她的发色,“哼,我家林朗那般心善,怎么可能会无动于衷?”
“我的意思是,不接,你。”张徐行眼中透露着怜悯。
【妹子,傲娇已经退环境很久了,你这样没有前途的你知道不知道?】
……
“你是什么人?你知道在这酒楼里吃上一顿需要多少银子吗?这是你能来的地方吗?小二?你们怎么回事?怎么什么人都往店里放?”
已经预判到了,被戳到痛处的某金毛败犬会恼羞成怒的张徐行,慢慢摊开胸口的衣物,再慢慢从怀里掏出一个卷轴来。
【神经病,欧罗巴的大巫师跑到中原来,离开魔网你们还有几个魔法能用啊?】
在嬷嬷的注视下掏出卷轴之后,张徐行展开,然后用一根齐眉高的昨晚上从国子监偷出来的桃木棍挑着,就这样稳稳当当地竖在地板上。
“我向都城隍府申请报备过的。”
【而且你这样真的没有前途的,傲娇一时爽,全跳黄浦江你知道伐?】
有些规矩看上去好像形同虚设的一样。
比如平民百姓不能持有长兵器,那就一把短刀加一条木棒,必要时再接在一起用。
比如保家仙、英灵、护身神灵、器灵这类存在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现身,然而像女王那样闹脾气了,你能说什么吗?
比如要使用动静比较大的术法需要先向当地城隍报备,而且开始之前需要把布告展示起来,以免惊动到百姓。
在野外开山断石倒是应有之意,但在广泽城内,一国之都,用大动静的术法为的不就是人前显圣嘛,就讲究一个惊喜。
那些冲着扬名立万来的,比如楼下那些已经耍起来的,左一句不知者无罪,右一句法不责众,维持秩序的捕快皂吏也不想多事的。
但如果真的有人按规矩办了。
顾白果仔细看那布告,上面写了时间,就是今天寅时;写了地点,就是这家酒店的二楼,还精确到是西南角两平方米内;写了会施展的术法:留神拓影。
然后还盖了城隍府印、金吾卫印、广泽令印。
那他要做的事,合规合法,就不是其它人可以置喙的了。
“你费这么大功夫,图什么啊?”金毛败犬不能理解。
张徐行沉吟,念头一动,眉头一挑。
“为了赚你一千两,黄金。”
“哈,哈哈,哦嚯嚯嚯嚯!不管你是谁,打的什么主意,今天我就算死,死外边,从这里跳下去!也不会给你一个铜板!”
张徐行都有点看不下去了,【要不要这么配合,要不要这么经典,你这样搞得我都有负罪感了。】
【等你付了钱,我会再送你一包瓜子的。】
寅时五刻已到,明德门难得打开。
第一批进来的,打着仪仗,是从西北赶回来的镇西伯李阳文,楚公同父同母的亲弟弟。
实力换算一下,大致相当于是金丹,但也砍过化神的。
第二批进来的,是征南将军卢永康,楚公夫人亲哥哥,常年待在楚国西南,盯着安南,也盯着圣道宗的万象城和桑怒城。
就带了一队亲兵,亲兵还把正准备迎上去的卢家人拦住了。
第三批,就一个人,甚至都没有骑马。
牵着两头驴子,驴车拉了满满一车的,人头。
欢呼声好像是油锅里泼了一瓢水一样沸腾起来,渐渐地,渐渐地,汇聚成一个名字,响彻天地间。
林遇鹿!
张徐行赞叹:“所谓英雄,就是一万个人,异口同声地呼唤,同一个名字。”
掐诀,“起。”
脚边十五张比人高的宣纸立起向上飞,在半空铺开,成三排五列。
“拓影!”
第四列,将现在大街上的情形完整记录。
身披厚重铁甲的少年人,有着刀削斧凿一样的冷冽面庞,但清亮的眼睛看着周围朝他欢呼的民众,却又透露着温情和欣慰。
回应百姓而挥动着的左手手背,有四个刺青。
一个对应了他身上的铁甲、一个对应他背负的大圆盾、一个对应了右手上提着的三尖两刃刀,最后一个对应了驴车上放着的三米长槊。
第三列,图像浮现。
同样的大街,但有众多百姓跪在还略显消瘦的少年人面前。当年的他,还没有大盾,还没有长槊,背上背着分成两截的三尖两刃刀,满身鲜血满身伤。
他单膝跪地,公主亲自捧了铁甲送给他,嘉奖他大胜而归。
第二列,图像浮现。
还是同样的大街,行人纷纷退避到道路两边,让正中的乡勇通过。
乡勇们浑身浴血,伤的伤残的残,手里拿着的家伙都不能称作武器,许多连农具都算不上,铁器更是少得可怜。
但每个人脸上都充斥着骄傲和大仇得报如释重负的解脱,盖因为,他们腰间都悬挂着一个圆滚滚的布包。
领头的,是一个少年人,骑着高头大马,背着一把巨大的斧头,马后是一大串已经在地上拖得不成人形的尸体。
第一列,图像浮现。
却不再是街道。
战场,鲜血泥泞的战场,血肉模糊的战场,尸横遍野的战场。
书生打扮的少年人站在堆得高高的尸堆上,身边散落了断成两截的兵器。
他牙龇目裂,挥刀长啸,率众冲向已经因为胆怯而显得畏畏缩缩的敌众。
“时机已到!显!”张徐行猛地向右挥手,如龙般的墨气从左往右涌去,汇聚到第五列的三张宣纸。
“留神!符成!”
第五列的三张宣纸蜷曲折叠拼接,燃起熊熊大火,张徐行伸手进去,将火团舞成一个火圈,轻轻顿下。
“咚。”铜尾叩在地板上,一杆长枪成型。
……
“你妹。”
池子里有一副甲、一面大盾、一杆长槊,一把三尖两刃刀,保底是一把大斧,结果抽出来一杆长枪可还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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